的!而他却反问……”
这中年人,赫然正是赵八两在避雨之时,遇到的那个中年人!
中年人将小庙之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之后,却是终于说到:“离开小庙之后,我还想着在前面的路上等那年轻人一番,可等到了天黑,也没见他来!所以,我也就只能进入县城休息了!不过,那年轻人若是赶考,现在应是在通州城内!”
老者的目光微微闪亮,虽然看上去已经七十多岁,可是他的神色却是无比的精神,一点也看不出年老体衰的样子!
中年人讲完,老者还没有说话,那秦考官却是有些惊讶的说道:“你说的也是一个书生?这可巧了,我说的,也是一位书生!不过我没你那么曲折罢了!老师,我在考场上,看到一位考生写了一片文章,还请您过目!”
说着,秦考官将怀中抄写的试题和文章都递给了那老者。
老者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接过了这一沓纸,缓缓的看了起来。
老者看文章的速度不快,良久之后,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,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秦考官,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响起:“他叫,赵八两?”
秦考官点了点头:“考生名字上,就是这么写的!”
另一边,那中年人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,说道:“巧了!我遇到的那书生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也曾经说过,他叫赵八两!”
老者点了点头:“应该便是一个人了!秦羽,你就去帮为师找一找这位小友吧,找到他,将他带到我这里来,我很想和他谈一谈!”
秦考官急忙躬下身去,转身离去。
中年人看到老者缓缓的闭上了双眼,也是微微躬身一礼,然后离去。
半晌之后,仅剩一个人的书房之中,老者缓缓的睁开了双眼,目光炯炯有神,透过书房的们,看向了院子里的一颗老榆树,看着纷纷落叶和一串串的榆钱,老者的嘴角,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三天之后,一个年轻人,在秦考官的引领之下,迈入了这小院的门!
正是赵八两!
赵八两本已经快要离开通州城了,却没想到那秦考官居然派了不少人在城门口守着,看到赵八两的第一时间,就将他留下,并且请到了这里!
带着赵八两来到了书房的门口,秦考官冲着书房门口微微躬身一礼,而后转头低声对赵八两说道:“八两小友,进去吧,师傅就在里面!”
赵八两缓缓点了点头,上前两步,不过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,而是轻轻的敲了敲门。
看到赵八两这个动作,秦考官也是会心一笑,放下心来,转身而去。
房间内,一道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响起。
“进来吧!”
赵八两缓缓的推开房门,走进了这小小的书房之中。
书房里,泛着一股浓郁的书香气息,十几个大大的书架上,藏书千万册!其实原本不小的书房,被这些书架占去了大半的地方,留下的位置便显得有些拥挤了。
书案后面,一名老者放下了手中的书卷,看向了赵八两,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赵八两看到这老者,也是急忙躬身下拜:“晚生赵八两,见过大儒家!”
老者呵呵一笑,却是抬了抬手臂:“八两小友切莫如此多礼,坐下,我们坐下说!”
赵八两点了点头,却是直接坐在了秦铭远的对面。
秦铭远看着赵八两,而后,轻轻的敲了敲桌面:“八两小友,这文章,可是你写的?”
赵八两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那篇文章,却是脸色微微一红,不过还是点了点头:“正是晚生所写!”
秦铭远微笑的看着赵八两:“你可知道,你写了这文章,便不可能通过会试了?”
赵八两点头,目光也是微微有了一瞬间的暗淡,不过却是转瞬间平静下来:“无妨!今年不中,三年后再来便是!不过这文章,若是不能直抒胸臆,恐怕念头无法通达!”
秦铭远哈哈一笑,却是点了点头,将这文章一把抓起,团成了一团废纸团,而后严肃的看向了赵八两,问道:“八两小友,三天过去,我且问你,何为道?”
赵八两愣怔了一下,而后,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良久之后,赵八两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,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铭远,开口说道:“我不知道!”
秦铭远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你的事情,有三次为例!第一次,是小庙之中,你遇到了我的大徒弟,便是那个带着书童和侍女的中年人!他对他说,火有火之道,雨有雨之道,万事万物,都有道,只是道不同,不相为谋!”
“第二次,你在考场上,抒写文章,言轮回便是天道!”
“那么,今日,你为何又说,你不知道什么是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