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人们对这种不良人有天生的恐惧,眼前的小沙弥也不例外,不由打了个战栗,赶紧开门。
“我这就通知住持。”小沙弥说道,往寺里跑去。
“等等!”
郭大绍喊住他,笑问道:“听说乐县吕家的家主经常在寺里来往,小师父可知道他是来拜访哪位师父?”
小沙弥摇头。
郭大绍并不为难他,摆摆手道:“那你去吧,我们就在这里等着。”
等小和尚离开,郭大绍说道:“这寺里情况如何?”
林朔月说道:“只有一个二品,而且气息虚浮,应该便是住持了。”
郭大绍微微颔首,说道:“看看再说。”
约莫小半刻钟,双鬓泛白的老住持领着小和尚走了过来,行礼过后,客客气气地问道:“两位施主,深夜来访本寺,不知要查什么案子?”
“乐县吕家。”郭大绍言简意赅。
住持说道:“施主请随我来。”
老和尚领着郭大绍和林朔月向里面走去,边走边说道:“从十几年前,吕家主便开始在本寺读禅,这些年间也为本寺捐赠了很多香火,他追随的是贫僧的师弟,法号度嗔。”
老和尚顿了顿,担忧问道:“敢问两位大人,是吕家主过错,还是度嗔犯了戒律?”
“案情未定,现在说谁对谁错还早了些。”郭大绍平静说道。
老和尚识趣地不再多问。
没一会儿几人便到了度嗔的住处。
老和尚上前敲门。
门窗黑洞洞的,无人回应。
“师弟!”老和尚皱了皱眉,喊着度嗔的法号继续敲门。
“别敲了,里面没人。”
林朔月冷声说道,领域境的感知下,屋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气息。
老和尚心一沉,赶紧为师弟开脱道:“度嗔师弟午后还在寺内,此时不在,或许是应人所求,下山为人解惑去了,还请两位大人稍住一晚,明日……”
郭大绍不等老和尚说完,抬脚踹在了门上,“啪”的一声门栓断裂,当先破门而入。
老和尚不敢言语,唯唯诺诺地跟着走了进去。
僧人的住房里设施简单整齐,一切都保持着原样,没有破坏的痕迹。
“这有两张蒲团。”
郭大绍低头,看了看两张蒲团摆放的位置,又弯腰看着桌上的蜡烛,捏了捏烛线,上面的蜡油还有轻微的温度,确认说道:“两刻钟前,他在这见了一个人。”
“难道他提前知道我们要来?”郭大绍皱眉自语道。
林朔月说道:“路上没有哨子。”
别的不说,这点自信林朔月还是有的,他确认没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。
郭大绍摇了摇头,也想不通为何度嗔会突然离开,就像提前在躲他们一样。
他看向老和尚问道:“这个度嗔是什么出身?”
不良人办案一般是讲道理的,但遇到紧急情况却也很难说话,老和尚知道摊上事了,不敢得罪不良人,更不敢拉着跃马寺一起,被安上一个阻碍不良人办案的罪名。
听到询问,赶紧如实回答道:“回大人,度嗔是打小进来的,他是个孤儿,先师把他从山下捡回来的时候,他都还不记事的,如今算下来,在寺里三十四年了。”